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蒼白近零度的那個下午
你以被單裹著左胸口那早已隱了形的傷疤入眠

當然你全身髮膚其實完好無缺,並且呼吸心跳完全正常
但那似因痛苦而呈最大限度蜷曲著的身子與
微露於被單外,白淨到令人心驚的光潔前額
卻老讓我想到馬革裹屍 這毫不相甘的成語

"真荒謬!"
我一面輕聲斥責自己,左手心賞了右手背一掌,一面害怕吵醒你
或著你正噩夢連連,我該要吵醒你也不一定?

在第一道寒流來襲的那個下午
我端坐你床邊看著你睡
就那樣一直到天色全暗了

然而你並不知道我在你床邊呆坐6小時45分鐘這回事

夜裡9時57分
你因肚餓而醒來,我為你燉的紅酒牛肉早已因近零點的氣溫而成了肉凍
邊為你將食物溫熱,假裝不經意的問你睡得好嗎?

"呣,這種天氣真是好睡"
你乾淨樸素的臉有種傻乎乎的純真的幸福,只除了微腫的眼再次提醒我你那場掏心挖肺的大哭

哎 
傷心大哭,哭累了就睡,睡到餓了就醒
這麼大個人,其實殼子裡頭裝的還不就是個小小孩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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